是什么,“我问她警察为什么不行,她要说什么的又没想得起来。”

坐在北面独张红木沙发上的冯镜衡,喝着栗家沏出来的铁观音,闻弦知雅意,告诉栗医生,“是‘谁主张,谁举证’。”

伊家听到小叔这句,连连点头,嘴里吃着一块新鲜的西瓜。撒娇卖乖地往小叔身边靠,冯镜衡今日穿一件水洗蓝的商务衬衫,他下午还有事。一只大手扣在侄女脑瓜顶上,要她吃东西时别往他这来,“上你妈那儿去。”

伊家不依。一边,向项陪着老栗坐着,也顺势起身来给客人添茶。

一室其乐融融。

栗清圆便是这个时候进门来的。她在玄关口一时动静,换回拖鞋。随即进里来,客厅里依旧哗哗开着顶扇,淡蓝的扇叶曳动着规律的热风,她穿一套白底柠檬色太阳花的睡衣裤,低而长的马尾随意甚至四松八散地歪在身后。

经过客厅,她稍稍颔首,眉目微澜,表示客人自行方便。之后,便回房了。

向项先栗朝安有了反应,喊了一声“圆圆”。再跟客人赔不是,“她这些天上班累着了,今天又起了个大早。实在不好意思啊。”

朱青摆手,表示不紧要,也很体恤打工人的辛苦。

冯镜衡听一阵脚步声、阖门声,手里晾得刚刚好的香茶,正好一饮而尽。

冯家人约摸坐了半个钟头,最后是那位小叔子提出告辞的。临走前,冯镜衡给了栗医生一张名片,说是代表父亲及兄长致谢栗老师这一次对冯家的襄助。无论如何,希望栗老师认下冯家这门交情,“倾力还报这话市侩了些。但也是我父亲的原话,希望今后栗老师有什么用得着我们冯家的,万望不要见外。这也是我今天作代表过来的本意。”

这位已见白发的栗医生权当有钱人家的客套话听之任之。最后,送客人出门。

栗清圆这头挂了季母的通话,孔颖临时约她一起带那只猫去一下宠物诊所。她回房换衣服化妆。此刻,与冯家人前后脚地要出门。

爸爸送完冯家人回头,才看到了搁在玄关门口的那一箱酒和两条烟。

烟是荷花烟。酒,看箱体是茅台。整整一箱。

栗朝安见圆圆要出门,便张罗她给冯家还回去,趁着他们还没走。

栗清圆知道爸爸的脾气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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